【超蝙】共生3（吸血鬼AU）
沧海与桑田，神明与怪物，一切终会消亡，没有什么永垂不朽。
一切的终结、一切的起源，爱、憎、妒、惰、贪、傲、色，神明判定人类的罪其实都只有一个：欲望。
人因欲望而存在，否认欲望就是否认存在本身。
蝙蝠不信神，包括且不限于邪神，可总有人类比怪物更信仰黑暗。
比如小丑。
原本小丑只是一个为了家人误入歧途的人类，后来在一次意外中死去，现在的这个没有呼吸和心跳却有体温、如常人般自由活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蝙蝠也说不清楚，黑暗总是容易孕育出一些古怪的东西。
蝙蝠在黑暗中挪了一下位置，找到一个更好的视角，可以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时小丑兴致盎然的演讲已告一段落，小丑女站在他身边，匕首在她手中打着旋儿。
“好吧，就是你了~”小丑女咯咯笑着，几乎是闭着眼睛将尖刃随意一点，选中今天的祭品。
台下近百听众狂乱的喊着口号，推攘着将受选者送上台来。
蝙蝠认得那个人，他的妻子前几天死去了，因为患病。原本就不是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可以治疗的疾病，这个男人却固执地认为是因为自己没钱，所以医院不肯以最好的技术和药物来治疗导致妻子死亡。
他恶毒地咒骂着一切能够咒骂的人，在闹了两天之后被保安驱离，然后不知所踪。
在这里的多半是这样的人，因为生活的不如意，有些遇到天灾人祸巨大打击，有些仅仅是因为一个不屑的眼神或者被情人抛弃。
现在他们将同伴或自己送上死路而毫无悔意，他们不肯为自己的欲望做出努力，却憧憬着求不得。
小丑女笑嘻嘻地走向他，她要在这里割断这个男人的喉咙。所有人都知道，但没有人为即将到来的死亡悲伤，即使他们可能就是下一个。
何其可悲。蝙蝠扑下去的时候想。
他们很多原本不至于如此，可是有人以似是而非的歪理把羡慕扭曲成嫉妒，将不甘激化成憎恨，让竞争燃成贪婪。
解决这些家伙比预计中轻松一些，小丑的确有些能力，其他的都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哦当然，他记得今晚的【约会】，但是他现在不想过去，让他们等着吧，在揍翻第十三个人的时候蝙蝠想着，近乎恶意。他讨厌圣职者，尤其是外来的圣职者，他们总是高颂着虚妄的口号却提不出一点点真正能让生活稍微好一点的办法。
神从来都不存在。
然后，屋顶垮塌，露出天穹，神之子从天而降。
“你……是谁？”
“卡尔•艾尔。”神之子这样回答。
不，他不是，他是……。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尖叫，从黑暗深处涌出来，几乎要冲破桎梏，然后被蝙蝠在最后一秒一巴掌拍了回去。
“卡尔•艾尔。”蝙蝠咀嚼着这个名字，这张熟悉的脸几乎就要将他拉回过去，几乎。曾经他无比诚恳的祈盼着能有奇迹出现，甚至在之后成为蝙蝠的很长时间里偶尔他都会忍不住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幻想如果克拉克在他身边该有多少。
后来他不再想了。
奇迹在他已经不需要的时候出现，蝙蝠几乎要冷笑起来。
“蝙蝠侠？”克拉克看着这个似乎在走神的男人，不解地唤了一声。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蝙蝠很难控制自己的口气，如果不是看在可怜的老戈登的面子上他绝对转身就走，他不想看到这张脸，至少现在不想。他需要回到巢穴，他需要稳定情绪，他需要……
该死的，为什么这个人一点变化都没有？即使是身为吸血鬼的自己在经过这些年后也有细微的不同，而时光却好像在这个人身上失效了，他甚至连眼神里的柔和与无奈都与当年一模一样，似乎只要他唤一声，就会跟当初一样微笑着满足他或任性或刁钻的任何要求。
当初那个什么都还没有失去，依然幸福着的自己……
哥谭的天气总是不好，一年365天有300天都是阴天，再加上树荫遮掩，即使是身为吸血鬼的布鲁斯也经常肆无忌惮地在白日里出来玩耍。
在韦恩庄园后院不过几百米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果园，平时由阿尔弗莱德打理，里面各种季节的水果都有一点，不当季的果苗沉眠着，有些正在努力生长。现在有一种蜜果果树正在长果，果子有拳头大小，完全成熟的果子表皮柔和的米白色中透出嫩红，有评价说成熟的蜜果如同豆蔻少女的娇颜，果肉甜美中带着清香，一向是布鲁斯的最爱。
“布鲁斯，蜜果还要半个月才算真正成熟啊。”克拉克为难地打量着周围的蜜果，时候未到的果子只泛着浅浅的红，果树枝干在他脚下撑持着少年的身体，“现在摘的话，还有些酸呢。”
大概就是喜爱的东西明明近在眼前偏偏得不到更让人挠心肝吧，眼看蜜果成熟在即，布鲁斯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样也等不了半个月，阿尔弗莱德可不会这样纵容小少爷吃未成熟的果子，布鲁斯只好偷偷拖着克拉克来偷摘几个解馋。
“不管，酸的我也要。”布鲁斯仰头看着克拉克，坚持。
“好吧。”克拉克无奈，再次扫视一遍周围的蜜果，实在挑不出一个能入眼的，便放弃这一片继续往上爬了一段，试图在接受阳光更多的果子里挑选出合适入口的。
蜜果果树一般六七米高，最高大的能长到十米上下，越往上枝干越细。少年身体轻盈，很快就爬到接近顶端，旁枝已细得不足以支撑少年的体重，克拉克只能抱着主干伸手去够旁边的蜜果，枝干在风中摇摇晃晃，看起来岌岌可危。
“克拉克！”布鲁斯紧张地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点！”他心里隐隐生出几分悔意，几乎要忘记自己前一刻还那么渴望，不过几个果子罢了，何必要让克拉克冒险爬到那么高的地方？
“我找到几个……哎！”喜悦地回答与轻呼声几乎同时响起，伴随着断裂地声响。
“克拉克！”布鲁斯大脑空白了一瞬，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扑了过去试图接住下坠的人影。
哐、碰！
“唔。”
“哎呀……”
克拉克揉揉头发，当先撑起身体，一向温柔的他少见地带了几分严厉，“你冲过来做什么？很危险啊！”
“知道危险你还干这种傻事！”布鲁斯气势汹汹地吼，随即想起克拉克之所以会爬树的起因，顿时气势矮了半截，“就算是我的要求……你也可以拒绝啊……”
“才六七米高，我可以平安落地的。”克拉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而且我怎么会拒绝你……没受伤吧？”
“我是吸血鬼，没那么容易受伤，而且就算受伤了恢复也是分分钟的事。”布鲁斯转开视线，感觉脸上在发烧。
刚刚树枝断裂，克拉克本打算利用下层的枝条做缓冲，落地应该不成问题，布鲁斯突然冲过来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布鲁斯以吸血鬼的敏捷成功接住了他，而克拉克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已经来不及调整姿势让自己垫在下面，只能在瞬间抱紧布鲁斯，减小他坠落时触地的面积。现在克拉克伏在布鲁斯身上，贴近的距离足以感觉到彼此胸腔中心脏鼓动的震颤。
真是，一张床上都睡过了，现在是在紧张什么？布鲁斯啐了自己一口，将飘忽的视线转回来。
比起刚才，克拉克似乎靠得更近了些。
他……想吻我吗？
布鲁斯突然冒出这个念头，然后因这个想法浑身僵硬，脑子里跑马灯似的掠过自父亲书房里偷偷看来的小说片段——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闭上眼睛才好……不不，闭眼的不是一般都是姑娘么？可是自己不是，克拉克也不是，剧情似乎有点不对？布鲁斯纠结得脸几乎要皱成一团，克拉克突然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当先站了起来。
“快起来吧，我听到托马斯老爷在找你了。”
想写意识流失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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